老队长将脚下的弹壳收起来，又转悠了一会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“都是孽啊，当初我们造的孽现在来还了！”
马宝国不知道什么意思，怔怔的看着老队长，老队长发现脚下没有弹壳这才有些悲切的开口“当年杨家乱搞的事情其实我们是知道的。
可是知道归知道，总不能不生孩子吧？那时候我们村已经好几年没有新媳妇了，那些原本嫁进来的要么是跑了要么是被当作全家的生育工具。
越穷越生，越生越穷，我们也想管，可是总不能让村里绝后吧！面对她们母女两的求救我们没有帮忙！
你知道李虹母女自己弄掉几个孩子吗？八个！李虹五个，戚月三个！为了堕胎，她俩在村边的河沟里抓水蛭。
原本我们以为是饿急眼了拿去吃，后来才知道，那东西吃多了可以堕胎！
我遇上好多次了，你不知道她们看我的眼神有多可怕！如今.....唉，算了，算了，你千万不要透露一个字。
不然的话必死无疑，人家既然有背景那就什么都不怕！可是咱俩可是什么都没有。”
很快马宝国似乎想起什么，拿出那张没有被收回去的介绍信“老队长，你看......”
那老头也是七窍玲珑之人，看都没看，直接拿过来揉成团想了想又摊开从口袋掏出火柴“你过来遮着雨！”很快那介绍信被付之一炬“你们冤有头债有主，该找谁我都烧给你们了，别来嚯嚯村子！”
戚长歌远远的看到那介绍信也是心中一紧！不过看到两人烧了介绍信又放下心来。
许久之后，村民们过来灭火，他们从后山挖土，很快就把那废墟全部盖住了，甚至还弄成了一道巨大的坡，踩着还能更好进山呢！
一行人弄完之后就散开，戚长歌在山上等了两个小时，看到所有人离开之后才来到那个巨大的斜坡面前啐了一口“一家子变态！”
说完趁着雨幕越来越大悄然离开，路过村子他还看了看，发现村里又恢复了原样，路上一个人都没有！
快速融入雨中，天色擦黑的时候他终于看到停在路边的车，快速过去拉开车门上车。
发现姨奶奶和十三姑都在后座睡着了，扳手看向他，他小声道“都烧了，走吧！”
小车在雨夜中行驶的并不快，戚长歌两人都有些疲惫。
拿了几瓶可乐，两人轮换着一直开到凌晨。
快要接近公社的时候远方天空一道劈开天空的闪电照亮了大地，随后就是一阵闷骚雷，戚长歌福至心灵突然想到他那个东西特娘的就不是发电站能喂饱的。
怕是要拿去挨雷劈才是正道，越想越激动脚下的油门越踩越深，扳手正在打瞌睡，感觉车速不对急忙醒了过来一声高呼“歌，看路看路！”
扳手看到戚长歌踩着油门趴在方向盘上瞪着眼睛看天人都吓傻了，这一声大喝也终于是将戚长歌拉回现实，他急忙坐直了身体看了看前面，好在这个时候公社周边的路虽然不好走，但是绝对够宽！
姨奶奶和十三姑也被吓醒了，扳手抱歉的龇了龇牙“十三姑你们饿不饿，马上就到公社了！”
戚月原本下意识的想说不饿，但是看了看身边的环境又点点头“有点饿了，解放我们这是到哪了？”
“还有两三里地就到公社了，到时候请招待所的大姐给我们下面条吃！”
“会不会太麻烦了？十三姑也会做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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