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暗潮湿的诏狱,只有最深处的一间牢房中,有几盏油封闪着微弱的光。
“啪!”
“啪!”
只闻一声接着一声地鞭声,不断在牢中响起。
经过整整三日的审问,被绑在木架上的人,已经浑身布满血痕。
衣裳破裂之处,隐约可见新旧伤口交叠在一处,密密麻麻,深浅不一。
“许大人,你这是何苦?”周崇安拧眉看着面前的人。
这带着倒刺的鞭子,一下下打在本是细腻光滑的皮肉上,许长慕却始终一声不发。
施刑的狱卒抬手就又要一鞭子抽下去。
见周崇安抬手示意他停下,收回鞭子,退到他身后。
周崇安道:“许大人,你也不要怪我,陛下亲口吩咐,我这也是无奈之举。”
许长慕微微抬起头,他冷白如玉的脸上也沾了少许血迹。
额头前几缕碎发垂下,原本清雅出尘的容颜里,仅剩憔悴。
“我知道。”他动了动干裂发白的薄唇,缓缓吐出三个字。
周崇安颇有些无奈。
若是不从许长慕身上查出些什么,他不好交差。
但是再这么打下去,恐怕还没等他查出些什么,人就没气了。
“许大人,你就算是不愿意告诉我娘娘的去向,透露一下城外拦着我们的是何人也行啊?”
至少让他对陛下有个交代。
说来奇怪,那群人手脚干净利落,到现在竟查不出任何线索。
目前找寻娘娘下落的唯一办法,都在许长慕身上。
“以大人同陛下的交情,本不用受这样的罪。”
许长慕失血过多,气若游丝。
没有多余的力气同他说话,又低垂下头。
周崇安叹了一口气,“罢了,许大人,你再好好想吧!”
*
宫门前,许长慕的父亲许为仁,跪在地上请罪。
儿子被无端下狱,他这个做父亲的,却救不了他。
“若是那逆子有任何过失,臣当好生管教,但求陛下饶他一命!”
寒风冷冽,雪簌簌落下,压弯了一个年迈之人的脊背。
宫门前的侍卫统领实在不忍心,站在他面前劝道:“许老太爷,您在这里跪了这么久,陛下也没有任何旨意下来,不如先起来吧!”
当年南雍瘟横行之时,是许老太爷救了他们一家老小。
许家于他有恩,他也不愿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年迈的许老爷子,遭此苦楚。
“目前形势尚不明朗,陛下定了主意,也不是你我可以更改的。”
“您不如先回家等消息,若是有任何许大人的消息,我第一时间便派人去通知您可好?”
许为仁咳嗽两声道:“严统领,您不明白,老夫老来得子,就这么一个儿子,如今被关进诏狱生死不明,老夫怎么能放心的下啊!”
话落,许为仁看见前面缓缓走过来一个人,是陛下的贴身太监李允。
“公公,陛下可有什么旨意?”许为仁往前爬了几步,激动道。
李允摇了摇头。
抱歉,章节内容加载错误,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。
Sorry,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.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.
抱歉,章節內容載入錯誤,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