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承景抿着唇,看向江晚月。
失忆后的江晚月是那样冷漠,无时无刻不将他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。
现在却肯为了这些宫人,用自己瘦弱的身子为他人挡庭杖,与皇后一行人抗衡。
不对,江晚月只是对他冷漠而已,萧承景后知后觉。
“阿晚,事情是这样吗?”萧承景问她。
他想从江晚月眼中,看到一种她需要他依赖他的情绪。
至少,在这一刻,他对她是有用的。
江晚月闭了闭眼,努力克服心中的恐惧,让自己镇定下来。
她不得不承认的是,这群宫人唯皇后马首是瞻,自己势单力薄。
而眼前的这个男人,是能主宰一切的人。
她讨厌这种什么都要靠别人的无力感。
她不想去求他,却又不得不低头。
她原来是一个怎样的人,为何会落到如此境地。
“陛下”。
江晚月声音很轻,但是这一声“陛下”,萧承景听得格外清晰。
这是江晚月失去记忆以来,第一次愿意直面他,同他说话。
不逃避,不躲闪。
萧承景眸光微动,轻声问:“你……不怕我了?”
望着江晚月毫不闪躲的澄澈双眸,他眼底的光,好似也在一点一点的被点燃。
江晚月紧绞着手指,强作镇定道:“不怕。”
简简单单的两句话,让萧承景蓦地红了眼睛。
“好”,萧承景压制着声音里的微颤,连声说了好几个“好”。
这样,已经很好了。
江晚月不这样抗拒他的靠近,已是上天对他莫大的眷顾,他已经心满意足了。
“求陛下,放了小萤母女。”
江晚月正要下跪,萧承景急忙伸手扶住她娇弱的身子。
“不必跪”,他说话有些急。
担心吓着江晚月,他又放缓了语调,轻声解释道:“以后在我面前,阿晚都不必跪。”
这一刻,沈玉柔好像看见了萧承景真实的一面。
她日防夜防,还是防不住萧承景与江晚月旧情复燃。
“不知这浣衣局的老嬷嬷犯了何事,要这样严惩?”
萧承景冷声开口,是质问的语气。
沈玉柔已经觉得,事情不会再朝着她预想的发展了。
她撇了撇嘴道:“她弄坏了陛下赠与臣妾的鸾鸟朝凤衫,自然该罚,杖责都算是轻的。”
她说完才反应过来,自己说的话,是不是太狠毒了些。
在陛下的面前,她一直是宽容大度,心地善良的。
但自尊不会让她轻易低头,只是解释道:“不过,这次小惩大诫,想必她们也知道反省,日后必不会再犯了。”
“你这是小惩大诫?”
萧承景的声音,带着轻微的怒意,“都快闹出人命了,只是一件衣裳而已。”
沈玉柔被萧承景平淡的口吻刺激到,“只是一件衣裳而已?”
当日的接风宴上,江晚月也只是弄脏了他送给她的衣裳,便被他贬为月妃,褫夺封号。
如今只是一个下等的奴婢,萧承景却同她说,只是一件衣裳而已。
“它不是一件普通的衣裳,它是陛下赠与臣妾的衣裳,是独一无二的,却被人恶意损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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